第三十六章 剩餘價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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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的清晨，陽光明媚，預示著今天是個好天氣。
林大仁雖然睜開了眼睛，但是卻賴在床上，久久不想起來，回憶著昨天前前後後發生的各種事情。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場噩夢，不過還算好，這場噩夢結束很快，流逝的時間已經把它扔進了歷史塵埃。
那些栽贓在林大仁身上的汙點都被古井胡同的眾人查清楚了，所有的一切都是謠言。但第一個造謠的人是誰？卻沒有能夠查出來。但也不要緊，最重要的是，他重新回歸了人間正道，這樣的結局夠圓滿了，不是嗎？
“咚咚咚。”
林大仁正在胡思亂想，有人敲門。
“馬克思？”
林大仁以為是他，大清早的就只有這家夥會不知趣地來騷擾自己。
“不是，是我。”
高大姐的聲音。
“高大姐，有什麽事？”
林大仁從床上下來，打開房門。
“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高大姐同情地看著他。
“誰找我？”
林大仁對高大姐感到納悶，這是什麽眼神？
“你下去就知道了。”
高大姐繼續同情地看著他，就是不肯直說，只讓他快點下樓去。
下了樓，林大仁就明白高大姐為什麽表情古怪了。樓下一字排開站著五個全副武裝的警察，臉色嚴肅，不茍言笑，一副威風凜凜、殺氣騰騰的模樣。看到他們，林大仁嘆了口氣，昨天的事情還沒完啊！
“高大姐，你的長腿襪借給我用用。”
林大仁向高大姐借東西。
“你要我的襪子幹什麽？”
高大姐莫名其妙，不知道他的用意。
“馬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林大仁不解釋。
“你等等，我給你拿來。”
時間不長，高大姐把一雙長襪子遞給他。
林大仁接過襪子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它直接套在頭上，頭臉遮得嚴嚴實實，確保沒有人能認出他是誰。然後雙手前伸，示意他們可以上手銬了。那些警察沒動，一個個看著我，漸漸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就一個很小的條件，希望你們能同意。”在他們沒動手之前，林大仁低聲下氣地對那些警察求情，“我不會反抗，你們抓我出去時，警車能不能不要開警笛。我不想讓鄰居們知道我又被抓走了。”
正在這時，昨天抓林大仁的頭頭，那個劉隊長從外面匆匆走進來。
“這是誰？”
林大仁腦袋套著襪子，劉隊長第一眼沒認出他。
“是林記者。”
林大仁認識的小胡子警察向他報告。
“你怎麽這副打扮？”
劉隊長好奇地看看他。
“你們不是又來抓我嗎？我準備好了。”
林大仁回答他一句。
“誰說我們來抓你？”劉隊長望著自己的手下，“是你們胡說的？”
“我們什麽也沒說，林記者自己嚇壞了。”
小胡子警察有點無奈，他們今天進門就站著不動，什麽事情都沒敢做。
聽到這裏，劉隊長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，他一把抓住林大仁的手猛搖，“誤會，誤會，林記者，我們不是來抓你的。”
“不是抓我，那你們來幹什麽？”
這回輪到林大仁疑惑了。
“是這樣的，昨天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，我覺得我們對你的道歉誠意沒有做夠，所以今天特意上門來向你再一次鄭重道歉。”
說完後，他和其他警察一起向林大仁鞠躬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”林大仁的神情輕松下來，但立刻他的臉色又不好看起來，“你們道歉我不反對，但你們不該配著槍，穿成這樣就過來了。這會讓我被大家誤會的，還以為我又犯了什麽新案子。”
“這是我沒有考慮周到，”劉隊長向他解釋了一下原因，“因為我們剛從一個重案現場回來，沒來得及換下槍支服裝。”
“算了，你們還是挺辛苦的。”
他這一說，林大仁也不好繼續埋怨他們了，不然顯得他太小心眼。
“謝謝你理解我們警察的難處。”
劉隊長感激地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，心想總算過關了，不然那小姑奶奶肯定不會饒過自己。
話說到這裏，氣氛已經走向了和諧融洽，林大仁開始把註意力投到其他方面。從蒙面那刻起，一直有股怪味朝他鼻子裏鉆，他忍到現在實在沒法再忍受下去了。可是看看其他人，大家表情卻很正常，沒什麽反應。
“你覺不覺得這裏有點臭？”
林大仁不相信就自己鼻子靈，開口問劉隊長。
“沒有啊！”
劉隊長嗅嗅鼻子。
“你們聞到了嗎？”
他又問其他警察。
“沒有。”
大家還是搖頭。
“我怎麽聞到房間裏有一股酸臭味，而且味兒一陣比一陣濃。”
林大仁覺得奇怪。
“襪子。”
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，高大姐拉著他的胳膊，小聲在耳朵邊嘀咕。
“襪子？”
林大仁一楞。
“小林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你借襪子幹什麽，”高大姐很不好意思，“給你的是一雙沒洗的，已經穿了半個月的襪子。”
“我說就我能聞見呢！”
林大仁恍然大悟，然後白眼一翻，昏了過去。眾人大驚，飛快扯破他腦袋上的臭襪子，掐人中，揉鼻子，把他救醒。
“嘔！”
林大仁又吐了一地才緩過勁來。
哎！這事兒鬧的，趕緊把臉孔憋得通紅的警察們送走。他狼狽地躲回房間，就想找一條地縫鉆進去，今天任何人他都不想見了。
“咚咚咚。”
生活總是難以如人所願，林大仁不想見人，偏偏又有人敲門。
“馬克思，你到哪裏去了？”
這回肯定是他，林大仁想都不用想，一把拉開房門。
“不是，還是我。”站在門口的依然是高大姐，“外面又有人找你。”
“誰？”
真是邪門了，平時一個客人都沒有，今天卻接二連三來人。
“銀行的。”
這回高大姐直接告訴了他。
“他們來幹什麽？”
林大仁臉一板，要不是他們，自己怎麽會蹲派出所的小黑屋，這對他是從來沒有過的奇恥大辱。
“好事情，我看他們手裏抱了好大一堆東西，”高大姐羨慕地看看林大仁，她已經知道他昨天和銀行之間的事情，“像是要獎勵你昨天的行為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高大姐的眼前只剩下這句話，林大仁已經哧溜下樓了。
好東西誰不想要，跑快點不吃虧。
又是一群人站在下面，其中就有那位可惡的櫃臺服務員，還有兩個漂亮的佩戴綬帶、手拿鮮花和禮盤的姑娘。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，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們的領導，肥頭大耳，肚子滾圓，這是具有現代化特色的領導特征嘛！
“你好，我是XX銀行儲蓄所的所長，鄙人姓方。”
方所長上來就自我介紹，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。
“久仰久仰。”
林大仁看都不看他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姑娘和盤子，那才是他關心的東東。
“是這樣的，昨天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，我覺得是我們的工作失誤，所以今天特意上門來向你鄭重道歉。”
方所長說的話和剛才的劉隊長幾乎如出一轍。
“嗯！知道了。”
林大仁不感興趣，道歉這種話是個人就能說。
“同時對於你這種高尚無私的行為，我們將代表XX銀行給予你重獎。”
方所長對他說出銀行的決定。
林大仁眼睛瞇成了一條縫，這句話他愛聽。但他也要謙虛一點，不能表現得太貪財了，“不用，不用，你們有這份心意就夠了。”
說是這樣說，林大仁的眼睛卻緊盯禮盤不放，那些應該都是他的囊中之物，誰要是敢搶他就對誰不客氣。
“重獎肯定要兌現的，”方所長就像沒聽到我剛才的話一樣，手朝後面一揮，“小孫，小李，把獎品拿過來。”
兩個漂亮女孩巧笑嫣然，端著禮盤走過來，林大仁的目光頓時被她們吸引過去。禮盤上罩著紅布，這讓他心癢癢的，恨不能有一雙透視眼，可以立刻看清紅布下面是些什麽東東，五萬？十萬？十五萬？他在心裏YY金錢的數額。
“最美麗的花應該獻給最高尚的人。”
方所長首先把鮮花遞給他。
林大仁瞄了一眼，數了數花骨朵，不值幾個錢，又把目光重新定位到禮盤上。本來方所長還想多說幾句話的，察覺到他的焦急心情，自動把講話省略，加快了頒獎步驟。揭開禮盤上的紅布，一大疊各種各樣的獎狀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
林大仁傻了眼，怎麽沒看到自己期望的東西。
“為了使這次頒獎隆重而熱烈，我們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和時間。”
方所長還在那裏洋洋得意誇耀，全然沒註意到林大仁的臉色已經垮了下來。
“同志們鼓掌，現在頒發五一勞動獎。”
“啪啪啪！”
聽到掌聲，林大仁心裏一苦。
“同志們再鼓掌，現在頒發優秀標兵獎。”
...
“同志們三鼓掌，現在頒發四化貢獻獎。”
...
“拾金不昧獎”
...
“為國分憂獎”
...
“三八紅旗獎”
...
“等一等”，林大仁抱著一疊獎狀緊急叫停，“這是頒給女同胞的獎吧？”
“喔！拿錯了。”
方所長側過頭看看，重新給了他一張獎狀。
林大仁拿到手一看，哭笑不得，關心婦女獎？這什麽跟什麽啊！
“我的獎已經夠了，那些獎狀還是頒給其他同志吧！”
看方所長還想繼續給他頒獎，林大仁堅決終止了這場頒獎鬧劇。
“我還有五六十張獎狀沒頒發。”
方所長還想完成任務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謝謝你們。”
“歡迎下次再來。”
連拉帶勸，連哄帶騙，總算把這位銀行的大爺和他的下屬一起請出了高大姐的家。高大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。
“待會兒做飯嗎？”
林大仁窘著臉問高大姐。
“你餓了？”
高大姐看看他。
“不是，把這些拿去當柴燒，不要浪費了。”
林大仁把手裏的獎狀通通扔給高大姐，它們也就這點剩餘價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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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栽贓在林大仁身上的汙點都被古井胡同的眾人查清楚了，所有的一切都是謠言。但第一個造謠的人是誰？卻沒有能夠查出來。但也不要緊，最重要的是，他重新回歸了人間正道，這樣的結局夠圓滿了，不是嗎？
“咚咚咚。”
林大仁正在胡思亂想，有人敲門。
“馬克思？”
林大仁以為是他，大清早的就只有這家夥會不知趣地來騷擾自己。
“不是，是我。”
高大姐的聲音。
“高大姐，有什麽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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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高大姐同情地看著他。
“誰找我？”
林大仁對高大姐感到納悶，這是什麽眼神？
“你下去就知道了。”
高大姐繼續同情地看著他，就是不肯直說，只讓他快點下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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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大姐，你的長腿襪借給我用用。”
林大仁向高大姐借東西。
“你要我的襪子幹什麽？”
高大姐莫名其妙，不知道他的用意。
“馬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林大仁不解釋。
“你等等，我給你拿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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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大仁接過襪子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它直接套在頭上，頭臉遮得嚴嚴實實，確保沒有人能認出他是誰。然後雙手前伸，示意他們可以上手銬了。那些警察沒動，一個個看著我，漸漸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就一個很小的條件，希望你們能同意。”在他們沒動手之前，林大仁低聲下氣地對那些警察求情，“我不會反抗，你們抓我出去時，警車能不能不要開警笛。我不想讓鄰居們知道我又被抓走了。”
正在這時，昨天抓林大仁的頭頭，那個劉隊長從外面匆匆走進來。
“這是誰？”
林大仁腦袋套著襪子，劉隊長第一眼沒認出他。
“是林記者。”
林大仁認識的小胡子警察向他報告。
“你怎麽這副打扮？”
劉隊長好奇地看看他。
“你們不是又來抓我嗎？我準備好了。”
林大仁回答他一句。
“誰說我們來抓你？”劉隊長望著自己的手下，“是你們胡說的？”
“我們什麽也沒說，林記者自己嚇壞了。”
小胡子警察有點無奈，他們今天進門就站著不動，什麽事情都沒敢做。
聽到這裏，劉隊長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，他一把抓住林大仁的手猛搖，“誤會，誤會，林記者，我們不是來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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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回輪到林大仁疑惑了。
“是這樣的，昨天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，我覺得我們對你的道歉誠意沒有做夠，所以今天特意上門來向你再一次鄭重道歉。”
說完後，他和其他警察一起向林大仁鞠躬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”林大仁的神情輕松下來，但立刻他的臉色又不好看起來，“你們道歉我不反對，但你們不該配著槍，穿成這樣就過來了。這會讓我被大家誤會的，還以為我又犯了什麽新案子。”
“這是我沒有考慮周到，”劉隊長向他解釋了一下原因，“因為我們剛從一個重案現場回來，沒來得及換下槍支服裝。”
“算了，你們還是挺辛苦的。”
他這一說，林大仁也不好繼續埋怨他們了，不然顯得他太小心眼。
“謝謝你理解我們警察的難處。”
劉隊長感激地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，心想總算過關了，不然那小姑奶奶肯定不會饒過自己。
話說到這裏，氣氛已經走向了和諧融洽，林大仁開始把註意力投到其他方面。從蒙面那刻起，一直有股怪味朝他鼻子裏鉆，他忍到現在實在沒法再忍受下去了。可是看看其他人，大家表情卻很正常，沒什麽反應。
“你覺不覺得這裏有點臭？”
林大仁不相信就自己鼻子靈，開口問劉隊長。
“沒有啊！”
劉隊長嗅嗅鼻子。
“你們聞到了嗎？”
他又問其他警察。
“沒有。”
大家還是搖頭。
“我怎麽聞到房間裏有一股酸臭味，而且味兒一陣比一陣濃。”
林大仁覺得奇怪。
“襪子。”
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，高大姐拉著他的胳膊，小聲在耳朵邊嘀咕。
“襪子？”
林大仁一楞。
“小林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你借襪子幹什麽，”高大姐很不好意思，“給你的是一雙沒洗的，已經穿了半個月的襪子。”
“我說就我能聞見呢！”
林大仁恍然大悟，然後白眼一翻，昏了過去。眾人大驚，飛快扯破他腦袋上的臭襪子，掐人中，揉鼻子，把他救醒。
“嘔！”
林大仁又吐了一地才緩過勁來。
哎！這事兒鬧的，趕緊把臉孔憋得通紅的警察們送走。他狼狽地躲回房間，就想找一條地縫鉆進去，今天任何人他都不想見了。
“咚咚咚。”
生活總是難以如人所願，林大仁不想見人，偏偏又有人敲門。
“馬克思，你到哪裏去了？”
這回肯定是他，林大仁想都不用想，一把拉開房門。
“不是，還是我。”站在門口的依然是高大姐，“外面又有人找你。”
“誰？”
真是邪門了，平時一個客人都沒有，今天卻接二連三來人。
“銀行的。”
這回高大姐直接告訴了他。
“他們來幹什麽？”
林大仁臉一板，要不是他們，自己怎麽會蹲派出所的小黑屋，這對他是從來沒有過的奇恥大辱。
“好事情，我看他們手裏抱了好大一堆東西，”高大姐羨慕地看看林大仁，她已經知道他昨天和銀行之間的事情，“像是要獎勵你昨天的行為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高大姐的眼前只剩下這句話，林大仁已經哧溜下樓了。
好東西誰不想要，跑快點不吃虧。
又是一群人站在下面，其中就有那位可惡的櫃臺服務員，還有兩個漂亮的佩戴綬帶、手拿鮮花和禮盤的姑娘。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，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們的領導，肥頭大耳，肚子滾圓，這是具有現代化特色的領導特征嘛！
“你好，我是XX銀行儲蓄所的所長，鄙人姓方。”
方所長上來就自我介紹，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。
“久仰久仰。”
林大仁看都不看他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姑娘和盤子，那才是他關心的東東。
“是這樣的，昨天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，我覺得是我們的工作失誤，所以今天特意上門來向你鄭重道歉。”
方所長說的話和剛才的劉隊長幾乎如出一轍。
“嗯！知道了。”
林大仁不感興趣，道歉這種話是個人就能說。
“同時對於你這種高尚無私的行為，我們將代表XX銀行給予你重獎。”
方所長對他說出銀行的決定。
林大仁眼睛瞇成了一條縫，這句話他愛聽。但他也要謙虛一點，不能表現得太貪財了，“不用，不用，你們有這份心意就夠了。”
說是這樣說，林大仁的眼睛卻緊盯禮盤不放，那些應該都是他的囊中之物，誰要是敢搶他就對誰不客氣。
“重獎肯定要兌現的，”方所長就像沒聽到我剛才的話一樣，手朝後面一揮，“小孫，小李，把獎品拿過來。”
兩個漂亮女孩巧笑嫣然，端著禮盤走過來，林大仁的目光頓時被她們吸引過去。禮盤上罩著紅布，這讓他心癢癢的，恨不能有一雙透視眼，可以立刻看清紅布下面是些什麽東東，五萬？十萬？十五萬？他在心裏YY金錢的數額。
“最美麗的花應該獻給最高尚的人。”
方所長首先把鮮花遞給他。
林大仁瞄了一眼，數了數花骨朵，不值幾個錢，又把目光重新定位到禮盤上。本來方所長還想多說幾句話的，察覺到他的焦急心情，自動把講話省略，加快了頒獎步驟。揭開禮盤上的紅布，一大疊各種各樣的獎狀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
林大仁傻了眼，怎麽沒看到自己期望的東西。
“為了使這次頒獎隆重而熱烈，我們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和時間。”
方所長還在那裏洋洋得意誇耀，全然沒註意到林大仁的臉色已經垮了下來。
“同志們鼓掌，現在頒發五一勞動獎。”
“啪啪啪！”
聽到掌聲，林大仁心裏一苦。
“同志們再鼓掌，現在頒發優秀標兵獎。”
...
“同志們三鼓掌，現在頒發四化貢獻獎。”
...
“拾金不昧獎”
...
“為國分憂獎”
...
“三八紅旗獎”
...
“等一等”，林大仁抱著一疊獎狀緊急叫停，“這是頒給女同胞的獎吧？”
“喔！拿錯了。”
方所長側過頭看看，重新給了他一張獎狀。
林大仁拿到手一看，哭笑不得，關心婦女獎？這什麽跟什麽啊！
“我的獎已經夠了，那些獎狀還是頒給其他同志吧！”
看方所長還想繼續給他頒獎，林大仁堅決終止了這場頒獎鬧劇。
“我還有五六十張獎狀沒頒發。”
方所長還想完成任務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謝謝你們。”
“歡迎下次再來。”
連拉帶勸，連哄帶騙，總算把這位銀行的大爺和他的下屬一起請出了高大姐的家。高大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。
“待會兒做飯嗎？”
林大仁窘著臉問高大姐。
“你餓了？”
高大姐看看他。
“不是，把這些拿去當柴燒，不要浪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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